前脚成亲后脚便出兵远征,天下哪有这样的夫君?他们的相处着实不像我起初想象的伉俪情深,到如今我越发弄不清他们的关系。
小翮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让我管好自己的事,我转念想这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就回过神来一门心思忽悠小翮替我去偷游月的茶。那茶我心心念念想要尝上一口,可顾及自己留给扶惜仙师的印象已然恶劣不能再犯险,而小翮又深得仙师喜爱,让他去偷再合适不过了。
但小翮表示拒绝,他说仙师不给喝就一定是喝了对我们不好,这种事情没得商量。我反驳说肯定是仙师小家子气舍不得才找的借口。
我们僵持了两天,最后我威胁小翮,若是他不行动我就告诉扶惜仙师我们闹洞房偷听到的事,仙师很为游月操心,而小翮一向很懂事不愿他操心,这么一来他一定会答应我的。我看着他两难的神情,在心里仰天长笑我真是天才,然而小翮还是坚定地摆手拒绝了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酝酿了一会儿,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他许诺一定不会饿着我我想吃什么就给我要让我过得好好地那些话都是在骗人,我说我以后都不会理他了这个大骗子,我一口气不带标点地说了很多话,泪珠子啪啪往下掉。小翮无奈,只好妥协。
其实我本来并不这样无理取闹的,初遇他们时还特别胆小腼腆,说话都不敢大声,做什么都怯生生地,怎么看都是乖巧听话的样子,全是小翮一天天宠我纵容我,才养成了我如今这些流氓行径。而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我自然就流氓得心安理得。
我们商量了计策,由我在院中拖住游月,他便潜进房内轻施法术把茶盗来。
我往东院探头,只有游月自己坐在院中石凳上,绾了发,端庄淑雅,一袭素白裙,只在襟上绣出水色纹路。水色花在院深处,比前些日粗壮了许多,开了一树繁花。她冲我一笑,唤道:“雪竚,快进来。”
“漂亮姐姐……”我显得有些扭捏,一方面,我还在纠结这个称呼,另一方面,干偷鸡摸狗的事谁都忐忑。
“就叫月姐姐吧。”她的笑容有如春风和煦,我想她应该挺喜欢我的,不知不觉就更喜欢她了。
等到走近时,我才看清她怀中卧了只雪白的小兽,额上有象牙般洁白的独角,此刻睁开了它冰蓝的眸子,懒懒地瞥我一眼,美得让我说不出话来。
游月跟我说:“它是故,它很喜欢你,你同它玩好不好?”
故抖了抖软毛,极不情愿地翻身起来蹭了蹭我的衣襟,看在它长得着实讨喜的份上,我很快原谅它心里明明高兴翻了还装作不乐意的别扭劲,跟它欢快地玩耍起来,并很不道德地把小翮抛在脑后。
过了良久,游月忽然问我:“雪竚,你知道人世里喜欢一个人要怎样做吗?”
我正同故玩得欢,想也没想便答道:“当然是送礼物啊,我看那些男的女的定情都是要互相送礼物的。”
“那,你说送什么好呢?”
我对这方面知识着实匮乏,但也好歹在学堂听过一些诗词,此时便摇头晃脑地背来给她听:“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哈,喘不过来气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背了些什么,只把脑海中能想到的都搜来背给她听,却见她越发困惑,只好说,“就挑自己拿手的送好了,比如你吧,你那儿满树都是花,你完全可以扎个花篮啊,你要实在什么都不会,剪几根头发送也成啊。”
她笑起来:“雪竚真是个小孩子。”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雪竚,你喜欢过谁吗?”
笑话,我这么大点个孩子,认识的人指头都数的清,我能喜欢谁去?可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喜欢一个人,我喜欢上他时,还不知道原来喜欢人是要送礼物的,我只给他沏了一杯茶。可他不喜欢喝茶。”
我想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呢?是商沂吗?如果不是商沂,她为什么要和他成亲呢?想不明白,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一直到日暮回房也没能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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