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吃痛,她反应过来忙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奴……奴婢玉珠,曾是将军府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丫鬟。
后来老夫人将奴婢赐给了江云舒,做了她的贴身丫鬟。
两年前陆将军从边关回来,带回了大着肚子的许氏。
只不过江云舒善妒不许那许氏进门,为此还和将军大吵了一架。
将军一怒之下就将许氏安置在了城南的桐花巷。
而在此期间江云舒让奴婢收买了桐花巷伺候的下人,她曾多次偷偷出入桐花巷的宅子。”
殿内百官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江云舒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龙椅上,昭惠帝皱了皱眉头问道:“江云舒,这丫鬟所言可属实?你出入安置许氏的宅子做什么?”
江云舒抬起头,从她进入大殿到现在脸上的表情变也没有变过。
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心虚有鬼的。
“回陛下,事情并非玉珠所言那般。
在陆晏舟将许氏安置在桐花巷后不久,臣妇左思右想,决定去和他好好谈谈。
于是便去了桐花巷的那座宅子,结果撞见陆晏舟正在同那许氏厮混。
见此情景,臣妇总不能进去扰了他们的好事,只能负气离开,但又不愿让陆晏舟知道我来过。
这才让玉珠打点了宅子里的下人,让他们帮忙保守秘密而已。
后来臣妇又去过两回,但每一次当我看见陆晏舟和许氏在一起的画面,便没了要和他重修旧好的想法。
总不能因为我好脸面隐瞒了去过桐花巷的事情,便说人是我杀的吧?”
“对啊。”
有朝臣也觉得单以江云舒去过桐花巷一事,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
玉珠有些着急道:“江云舒一直令奴婢偷偷打听桐花巷的消息。
在得知许氏偷偷买了助兴的药物后,江云舒又去了桐花巷。
奴婢亲眼看见她在许氏准备的参汤里动了手脚,本以为她是想给许氏一个教训,哪料最后死的竟然是陆将军。”
“你的意思是陆晏舟喝的参汤是我动过手脚的,那我在汤里加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又是从哪买的?”
江云舒看向玉珠,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她是哑口无言。
她收回视线对着御座上的人道:“陛下,玉珠空口无凭便想污蔑臣妇杀了人,那臣妇也可以说是她杀了陆晏舟。
断案讲究的是证据,玉珠如果拿不出证据,那便是污蔑!”
玉珠摇着头道:“奴婢没有说谎,我真的看见她在许氏为陆将军准备的参汤里加了东西。”
“陛下。”
裴度站了出来道:“陆将军死后,臣封锁了现场并找到了那碗没有喝完的参汤。
后经太医查验里面的药物同害死陆将军的为同一种,正是春情散。
这种药乃是秘方所制,只有京城的回春堂有的卖。
事后臣调查过回春堂,发现除了许氏外,并没有其它人购买过春情散。
而无论是残留的参汤,还是让陆将军致死的原因都是这春情散,并没有其它药物的痕迹。”
玉珠有些慌了神,她也不知道江云舒当时在那参汤里加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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